殇浪情人节贺文

西幽官府和祸世螟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,令人闻风丧胆的啖剑太岁与他的同伙们,好不容易逃离追捕,销声匿迹之后,遇到了一个比他们两方加起来更棘手的问题。

此刻,路边的茶棚里,当事人四名正为此事僵持不下。

“不患,你真的不能再买酒了。”

“咦?天工那家伙不也买了那么一大堆零碎吗?”

“那还不都是为了要让你这木头人也能好好使用我做的新道具!”

“这也怪我?那天命你的零食糕点又要怎么说?”

“……我,我的饰物可以卖……”

“阿浪你别管这些,你的花销一分钱都不准少!”

“巫谣,这不是你的责任,那边的某人浪费掉的钱,就该自己负责赚回来不是吗?”

“诶呀,你们人类还真是不容易啊!”平时聒噪的聆牙此刻插不上话,它并不能体会人类为五斗米折腰的烦恼。

要是在不打算久留的地方,浪巫谣和睦天命可以合作弹琴唱歌赚钱,但如今摆脱了追踪,常年奔走的四人打算在这个边镇安顿一阵子,就不能做太惹眼的事了。

天工诡匠做出来的东西太过惊世骇俗,拿去贩卖也不合适,于是这个问题就落到了殇不患的头上。他对钱财一直都不太上心,偶尔能顺便替人押趟镖之类的,赚来的钱基本也都拿去买了酒食。

不过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,殇不患自觉理亏,也真的担心浪巫谣会因此偷偷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,只好妥协,“行了,我想想该怎么办。”

“呐,其实,我有个主意。”聆牙找到了发挥的机会。

“说来听听?”

“你们有没有注意到,这里有和别处不同的买卖?”

“有吗?”

“西边那条街上,有个摊是卖花的,每天太阳没落山就卖完了,生意特别好。”

“说起来,这镇上还真是挺贫瘠……草木都不太茂盛的样子。所以呢?”

“我明白了!”睦天命眼睛亮了,“你们还记不记得,城东十里那个庄子,里面的花开得特别好看!我们去买一点拿过来卖,肯定能赚到钱。”

“这倒是个好主意。”殇不患放下茶碗,“不过,我不懂得摆摊卖货啊。”

睦天命想象殇不患大马金刀坐在那儿卖花的场面,觉得绝对不是个好主意。下意识看了看浪巫谣,他不爱说话,不行;天工诡匠整天神游天外,就更不行了。她叹了口气,“我来摆摊吧。”

“好,我这就去把花买回来。”殇不患松了口气,这点事跟押镖差不多,十里路对他来说也不远。

“哦嚯嚯~有意思~老夫想到个能把花保存久一点的法子……”说着天工诡匠拿起笔,完全不理人了。

“殇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浪巫谣看向殇不患。

“好。”殇不患本不想辛苦浪巫谣跑腿,但看他认真的样子,还是应下了。

四人分头行动,睦天命把天工诡匠带回住所,顺便让他给做个卖花的推车,自己出门研究摆摊的好去处和花的市价了。


殇不患和浪巫谣出了城,十里路虽不算远,二人却走得不快,颇有些游山玩水的味道。不过,带着浪巫谣游山玩水什么的……殇不患这么想着,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
“喂,殇不患,你知道要去买些什么花吗?”聆牙闲不住。

“呃……有什么买什么吧,我不太懂那些。阿浪你会挑吗?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没关系,你瞧着喜欢的都买下。”

“……”浪巫谣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,只是点了点头,紧握着琵琶的手指有些发白。

撂下这句话的殇不患倒是轻松愉快,这次出门没什么危险,浪巫谣还主动提出跟着自己,他心情大好,时不时地偷看着和他并排走的搭档,而搭档发现他看自己的时候,都会有些许脸红。

浪巫谣被殇不患偷瞄得有些不耐,自从聆牙没心没肺地说出自己面对别人的善意会容易害羞之后,殇不患就总是这个样子,可他的眼中又何止善意,对浪巫谣来说,他也与旁人不同。

在殇不患伸手替自己拂去头上沾到的柳絮之后,浪巫谣终于忍无可忍,一拨弦唱了起来。

天籁吟者的歌自是美妙,可浪巫谣没有吟风弄月的心思,只是瞧着四下无人,用魔音让殇不患消停些。

于是这次轮到殇不患脸红了。

不单单是魔音,曲子唱词也是特意为他作的,浪巫谣唱得像是赌气又像是报复,殇不患只得举起双手投降求饶。

浪巫谣笑了笑,没打算就此放过他,魔音下殇不患已然有些醉意,看出了他的心思,干脆也不偷看了,转过身倒退着,颇有攻击性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浪巫谣,终于,浪巫谣弹岔了音,歌声戛然而止。

殇不患挑了挑眉。

浪巫谣把琴背在身后,偏过头不理他,反正自己面皮薄,胜不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
殇不患看着他微红的耳廓笑得得意,聆牙忍不住出声,“殇不患,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,这都到地儿了,你再多走几步就过头了!”

殇不患转回身,面前就是那座院落的外墙,已经可以看到各色鲜花开得正盛。

浪巫谣深吸一口气呼出,平复了一下心情,跟在殇不患身后,看他敲了敲门。

院门开了,迎出来的是个老人。

“什么人,做什么的?”那人挺不客气

“老伯,我们看你这院子里的花开得盛,不知是否能让我买一些回去?”

“不卖。”说着对方把门关上,却在看到浪巫谣的时候,多看了几眼。

“诶?老伯,喂……”殇不患看着门被关上,悻悻然,对方不愿卖花他也不能强买,犹豫着是该再敲门试试还是直接走人,举起的手却被浪巫谣握住。

“阿浪?”

“院子有古怪。”

“怎么回事?”

“不清楚,接下来怎么办?”

二人尚未讨论出个结果,院门再次被打开了,还是先前那老人,他没有说话,只是示意二人进门。

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,先后走进院子。

院中花开得正艳,被精心打理过,连成一片花毯的,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品种,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
也许是什么名贵的品种吧,难怪此间主人不愿卖,不过他们只要买院墙边生长的野花就行,这事儿可能还有交涉的余地。

走过那片花毯的时候,浪巫谣出众的听力居然听到了有人被折磨拷打的惨呼。他皱了皱眉,看殇不患无所察觉的样子,想来是他并没有听到什么,此刻说话也不方便,只好暂且压下。

“到了,请进。”老人邀请二人进屋,二人打量了一下屋舍,看着没什么特别的。

可当他们走进屋内的时候,屋中的陈设让他们吃了一惊。倒不是其中布置得特别奢侈华丽,或者特别寒酸简陋,而是许多摆设他们都从未见过。

地上铺着特别大的绒毯,不是兽皮做的,看不出材质,毯子上放置的应是桌椅,可椅子非常宽大,表面是布制的,看起来似乎非常柔软,桌子的表面竟比水晶更加通透。

墙边立着一些铠甲,也与西幽的铠甲大为不同,还有一座不知是什么机械,极有规律地发出咔、咔、咔的声响。

墙面上也装饰着画,却与西幽的水墨完全不同,浓墨重彩地画着栩栩如生的肖像,还用金属镶了框。

“请坐。”一个华服男子从阴影中走出来,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

此人绝不是西幽人,却不知从何处而来。殇不患和浪巫谣没有贸然坐下,警惕地打量着这人。

这人笑了,“胆敢在今日前来,我还以为有多厉害,呵。”

“买花还得挑日子吗?”殇不患好奇。

“别装了,这种拙劣的借口你以为我会相信?”

殇不患挠了挠头,对浪巫谣道,“这人是异邦人吧?是不是没学好西幽话,听不懂我说什么?”

“他会讲西幽话。”浪巫谣小声道,“应当是误会。”

“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……”殇不患转向那人,“你那花要当真不卖我们就走了。”

“真是买花的?”那人挑眉,“管家,带他们去花园吧。”

就在这时,浪巫谣又听见了一声惨呼,比之前的更加惨烈。虽然殇不患的耳力不如浪巫谣,可内力深厚的他这次也听到了。

见两人又警惕起来的样子,此间主人叉着手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,“这花,还买吗?”

殇不患本意是不想管这事儿,可看着浪巫谣肃然的神情,他知道自己这搭档不把事情搞清楚是不会走了。

“那就,说清楚再买吧。”殇不患叹了口气,一手握住拙剑的剑柄。

“管家!”

“是,克劳狄大人。”只听身后的老人一掌拍向墙壁,殇不患二人站的位置地板突然塌陷,二人虽然轻功了得,可也不会飞,此刻无处借力,只好控制着身形下落,尽量在着地的时候不要伤到自己。

落差并不算高,应该只有一层的距离,但落地之前,殇不患还是托了浪巫谣一把当作缓冲,自己落地的脚步虽然有些重,却也没有什么事。

二人落到了一间牢房之中,牢门和栏杆都是金属制,以殇不患的功力自然可以破牢而出,但此时并不是好时机。

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,两个卫兵模样的人拖着一个戴着镣铐的囚犯,把他往隔壁牢房一扔,就不管了。

那人被用了重刑,疼得整个人都在打颤,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
殇不患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递过去,那人接下谢过,敷了药不久安定了下来。

“你们两个,怎么进来的?”缓过劲来的那人问道。

“我们来买花,中途听到你了的呼声,可能因此被当作了什么可疑的人,就掉下来了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偏偏是今天?”

“怎么,在你们异邦买花还得看日子吗?”

“……你们可知院中种的是什么花,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
“不知。”

“唉,难怪了。”那人叹道,“院中的红蔷薇,是那个克劳狄大人的宝物,在我们的城邦,红蔷薇是爱的象征,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用它来求婚。”

“这花倒确实哪儿也没见过。”

“但即使在我们这儿,也很少有人知道,种植红蔷薇的沃土是哪里来的。”

“哦?什么土这么神秘?”

那人摇摇头,指了指自己的伤。

“是……人?”

“死去奴隶的尸体。”

殇不患皱了皱眉,浪巫谣握紧了拳。

“今日本该有人接应,救奴隶们出去,我留下来受刑转移他们的注意力,可没想到你们会闯进来,若是守备加强的话,救人怕是要没机会了。”

“这……这可抱歉了……”殇不患挠了挠头。

“不对。”浪巫谣摇了摇头,“克劳狄也说了‘今日’。”

“难道……早就被发现了?”牢中那人紧张了起来。

“不会,要是我们被当作了接应的人,绝不会仅仅是被关起来这么简单。”

浪巫谣怀疑地看着牢中那人。比起这人,克劳狄更没理由做戏骗他们。

“那么,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?虽然我们也出不去,但添个乱还是做得到的。”

牢中那人沉默了半晌,叹了口气,开口道,“其实……今天要出逃的不是奴隶,这里的奴隶早就不剩几个了。”

“?”

“克劳狄手下有一些私兵,今晚拔营出征。”

“这些士兵要出逃?”

“不,他们不会临阵退缩,但其中一些年轻的士兵们有了心上人,很多都是克劳狄府上的女仆。今日接应的人就会带女眷走。”

二人听完更加疑惑了。

“想来你们不懂我们城邦的规矩,克劳狄认为只有无牵无挂的战士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力,若是有了家室,就只想着逃命了。所以,他的战士都不可以有家室,否则会被处死。”

“竟有这种事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还挺热心啊,自己都坐牢了还做这么多事。”

“我就是因为暗中联络神使,为士兵和他们的心上人见证祈福,才被抓的。今晚该会用我祭旗了吧,不过,我不怕死。”

“等等,神使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是神的使者,婚姻当然需要神明的见证了,很简单的道理。”

殇不患揉了揉太阳穴,觉得自己可能在做一个荒诞的噩梦。

“我说啊,你们的神除了看别人结婚,还有什么用吗?”

“你!怎么能对神明不敬!”牢中那人忽然激动了起来,“神无处不在,无所不能!”

“……你魔怔了吧,这神明看别人结个婚,还能害死两个人,他要是无所不能,怎么不自己去把人救出来。”

“那,那必定是我们罪孽深重,或是不够虔诚……”说着这人闭上眼,又碎碎念了起来。

“阿浪,这简直是浪费时间,我们走。”说着运功破门而出。

“殇……那些人……”

“我知道啦,会去救啦!”殇不患虽然对别人的信仰无法苟同,可既然浪巫谣都开了口,他也不好见死不救。

牢中念念有词的那人听到响动,睁开眼看见被暴力打破的牢房,目瞪口呆,连祈祷都忘记了。

不知道到底要救哪些人,殇不患干脆把所有能找到的女性全都从地牢边的密道带走了,幸好宅子不大,花的时间并不太久。

“喂,人都带走了,你走不走?”殇不患和浪巫谣回到牢房,只见那人呆呆地对着被打破的牢房敬畏地念叨着什么。

“您……您也是神使吗!我愿意追随您!”

“说什么呢……”殇不患扶额。

“闹够了吧。”克劳狄的声音在走廊一侧响起。“我倒是小看了你们。”

“……我要说我真是来买花的,你信吗?”

“呵,还油嘴滑舌。”克劳狄笑了,“是你带走了那些女人?”

“是啊。”殇不患耸耸肩。

“那就把你的女人留下替她们死吧。”克劳狄一指浪巫谣。

“啥???”殇不患震惊地来回看着克劳狄和浪巫谣,随即实在忍不住放声大笑。

“有什么好笑的!”克劳狄怒道。

“阿浪,这家伙说你是……哈哈哈哈哈!!!!”殇不患笑得停不下来。

“殇!”浪巫谣的脸色非常不好看,警告地看着殇不患。

殇不患好不容易收住笑,刚才那一嗓子,克劳狄倒是也发现了问题,“你是男的?”

浪巫谣哼了一声,殇不患笑着点头。

克劳狄道,“那你们俩就更该死!两个男人做夫妻?!简直有悖伦常!”

“噗——咳咳咳咳!”殇不患闪到了舌头,转头看到浪巫谣又羞又气的脸色,认真了起来。

“会认为士兵不该有牵挂的人,自然不会明白。他们每个人,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,想去的地方,想要的生活,而愿意为了另一个人心甘情愿放弃这些自由,无论身在何地都想要守护他的力量,怎么可能会是懦弱。而这跟是男是女,更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“说得挺好听啊。”克劳狄不屑,“那么换成你死,我可以放他走。你能为了他死在这里吗?”

“那当然不行了。”殇不患笑了,在克劳狄反唇相讥之前说了下去,“我得为了他好好活着,不然谁来照顾他?”

“杀光他们!”克劳狄愤怒地向士兵命令道,在场的人却都没有动。

“你们愣着干什么!去杀光他们!”

士兵们手起刀落,死的却是克劳狄本人。

“真的是神使大人!!”牢中那人不由分说跪拜了下去,把殇不患吓了一跳,没曾想士兵们也跟着拜倒在地。

“不不不,快起来,我真的只是来买花的!”情急之下殇不患搬出了自己的任务,“你们谁知道这院子里花怎么卖?我身上的钱不太多……”

“神使大人你想要多少去取便是!”地上的人都不愿意起来,殇不患无奈,心说不要钱倒是敢情好,那就不跟他们客气了,当下拍住浪巫谣的肩往外走。

浪巫谣有些发愣,看了看殇不患搭在他肩上的手,忍住没有拍开。

院子里的红蔷薇开得艳丽,可得知是用尸体培育出来的之后,殇不患越看越觉得这花妖异,还是按原计划去采了靠墙边生长的各种野花,满满当当地装了一大袋。

推开院门的时候,两人觉得有些不太对,下意识转头看向院中,只见先前的红蔷薇花毯已经全部凋零,土壤也被翻得到处都是,甚至还能见到底下埋葬的白骨。那座大屋也变得残破不堪,哪有一点点先前的样子。

“殇,天色尚早。”

刚才又是掉进牢房,又是救人的,花费了好一番工夫,绝不可能才经过了这么一点时间。

“喂,殇不患,你们俩刚才在那儿发什么呆呢,突然又跑去摘花也不理我!”聆牙的声音总觉得久违了。

“发呆……所以,刚才是幻境?”殇不患问道,却没人能给他答案。

“花有没有问题?”浪巫谣指了指袋子。

殇不患仔细检查了一圈,这些野花居然都是新鲜的,没有出岔子,他松了口气,“阿浪,我们回去吧。”

浪巫谣点点头,有些魂不守舍。

“你们俩到底怎么了!阿浪,脸怎么红了?”聆牙看两人都不说,憋得难受。

“没,没事。”浪巫谣还想着之前在幻境中殇不患说的话,静不下心来。

殇不患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他没有多话,只是伸手摸了摸浪巫谣的头。

浪巫谣先前总是会躲开,可这次没再躲,反而在他手心蹭了蹭。

殇不患笑着,揽过他的肩,抱进了怀里。浪巫谣下意识轻轻挣扎了一下,就没再动弹。

聆牙觉得自己一定错过了天大的事情,他如果是个人类,此刻的表情一定是目瞪口呆。


再次回到城里,睦天命对二人没花一分钱就摘了这么多花回来非常满意,她已经找好了地方摆摊,天工诡匠的鲜花保存液和卖花推车也准备就绪。

不过,睦天命敏锐地发现,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。比如,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的殇不患,半夜居然在小院里刨土。

“不患,你偷偷摸摸干嘛呢?”睦天命好奇。

“啊,没什么,啊哈哈哈……”殇不患含糊其辞,把刚种下的小花挡在身后。

睦天命挑了挑眉。虽然身法武功不如殇不患,可有些事她敏锐得多,她眨了眨眼,故意看向一侧,“咦,巫谣,你也没睡吗?”

在殇不患愣住的一瞬间,睦天命闪身到了他身后,看到一朵橙红色的小花。

睦天命做出一个了然的表情。殇不患知道自己上当了,看着她挠了挠头,“这花不准卖!”

“知道知道,凤凰花嘛~看来终于成功了呢,你还真会选日子。”

“说,说什么呢!等等,什么选日子?”

“诶,你不知道吗?很久以前这个地方是个异国的城邦,虽然不清楚缘由了,可每年的这一天都是他们的情人节。后来传了下来,这里的西幽人也会庆祝这个节日的。”

殇不患瞬间想起了白天遇到的幻境,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
听到响动出屋察看的浪巫谣,恰好听到了这一段,在二人看向他的时候愣了一下,然后,像往常害羞的时候一样,逃回了屋子重重关上了门。

不,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,今天连轻功都用上了。

殇不患叹了口气,去浪巫谣的屋前敲了敲门。

“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。”睦天命轻声唱了起来。

- 完 -

查了情人节由来写的,时间线错乱,反正是幻境不用负责任(给罗马皇帝点个蜡)

凤凰花(凤凰木)实际上是乔木,不过别在意这种细节啊哈哈哈

对不起了红蔷薇,其实我还挺喜欢的

谁能告诉我远程上班为毛比平时事儿还多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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